第(2/3)页 还未到午时,可太阳已经升的老高。 照耀在小院的绿树之上,映衬出了一片摇曳的光影。 树下,李臻惊讶的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孙思邈: “你……你是说……他是国师!?” “……嗯。” 不知为何,脸色有些凝重的孙思邈微微点头: “正是。” “……不对啊!我见过国师,国师是个很年轻很年轻的道士,我在夕岁上亲眼见过,祭天的时候也见过。国师……不长这样啊!” 把自己与李淳风以及中年道人遭遇的场景和老孙说了后,当从老孙头嘴里听到了那中年道人的身份时,李臻懵了。 可孙思邈却摇摇头: “那就是国师。” “……你哪来的自信?” 见李臻还不信,老孙露出了略带讥讽的笑声: “呵呵~贫道这一身本事,半数都是由国师亲自交的。若论起来,我得喊国师一声师父才对。伱觉着我会认错?” 接着在布袋里一抹,摸出来了那已经变成了一条凡铁的十二金人残片: “连这残片,都是国师亲自交给我的,你觉着我会认错?” “可……可夕岁的时候……可是皇上与人仙在场。” 李臻的眼底也出现了一抹不解: “国师如果真的是个中年道士,怎么敢在帝王面前还带着伪装呢?……比起老君观,在帝王面前失仪可是大罪。” “……唉。” 孙思邈忽然一声长叹: “这也是这么多年,我一直不理解的地方。你可知……我第一次见国师,是什么时候?” “……进老君观?” “嗯,或者说……准确而言,我第一次见国师,是在进入老君观的三个月小比中。老君观新入门的弟子,会在入门三个月后,进行一次小比,展露自己的天分。而天赋高者,被其他丹师选中,成为童子,熟练火势、辨别药材……天赋低的,直接退出。” 眼神有些飘忽,带着对过去追忆的老孙头语气有些感怀: “而那一次小比,我以一颗专治修炼者神魂过渡思虑而有损的“凝神丹”,成为了第一。没错,就是你手里这两颗三官续神丹的前身。这丹药,是我以凝神丹的方子改出来的,现在以列入老君观的三品丹药之列。“ “嘶~~~” “……你抽什么气?” “倒吸一口凉气啊,代表我对老孙你的实力感到震惊。” “……” 见他又开始没个正形,孙思邈翻了个白眼,但也不搭理他,继续说道: “而那次……便是国师亲至。看到了我的丹药后,特意把我挑选出来,让我成为地脉龙宫的侍火童子。而我在地下一待,就是大半年。期间国师教了我许多东西,甚至让我亲自执掌过一炉丹药,炼成后受到了颇多赞许。接着,在国师那一炉丹药出成后,我已经有了五品丹师的实力。” “嘶~~~~~~” 这次,李臻是真正上的倒吸一口凉气了。 丹师分九品。 一品最高。 大半年,跨越4个品阶? 好家伙。 果然是药王爷啊。 强的真的是不讲道理…… 可听到了这一声抽气,孙思邈却摆摆手: “我要和你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在十年前,我见到的国师,便一直是中年道人的形象。而不是什么年轻道士……” “呃……” “并且,我在和你说一个让我……有些不敢细思的事情吧。” 回忆着前几日在那巽风之柱上的十年一面,看了不知多少生死岁月的孙思邈眼底没有任何平静,只有着一种……难以言表的疑惑与不解: “三日前的国师,与当年我刚拜入老君观时的国师……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是指?” 在李臻那逐渐有些荒唐的眼神下,孙思邈摇头: “一样的面皮,一样的皱纹,一样的眼神,一样长度的头发与胡须……这十多年的时间,他没有变老,衰弱,甚至身体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当年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你不觉着……” 看着李臻,药王爷认真且荒谬的语气溢于言表: “你不觉着荒唐吗?” 荒唐吗? 这是必然的。 不管这个世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有着怎样的妖魔鬼怪,或者多么扭曲的历史。 但有件事是做不得假的。 那就是在汉代玄均观的创立者张良道君晚年破碎虚空后,天下间便再也没有了任何“成仙”的记载。 甚至,包括李臻也不信张良真的“成仙”了。 因为这种东西,总觉得太过于盲目了些。 不排除玄均观自吹自擂,或者是一些古人的记录有所偏颇。 而只要不成仙,就还是人类的范畴。 别的不说,就连二师父也要上厕所……你就想吧。 所以,人是会衰老的。 这是自然规律,一定的。 哪怕缓慢一些,可该有的会有,该来的也会来。 十几年毫无变化,李臻肯定不相信。哪怕在翔县的时候,他看到的“师爷”也是个年青道人形象。 而看着老孙头那样,他应该也不信。 可那个中年道人也正是因为这份不信,才显得有些……渗人了。 想了想,李臻问道: “照你这么说,若他真的是国师……那夕岁之上的那个年轻国师……是假的?” “不,我觉得也是真的。” “……” “或许你以为我在胡言乱语,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个年轻国师……与国师……是同一个人呢?” “……” 李臻一怔,接着一股本能让他的表情迅速变成了嫌弃: “诶~~~~~” 撇嘴,带着浓浓的无语: “你当国师是什么?蚯蚓吗?能一分为二?老孙啊,你是医生,你得实事求是才行。咋能胡说呢~“ 见他满脸的不信,孙思邈也知道,这个在自己心里许多年的猜想得不到什么论证。 毕竟……说出去也太过于惊世骇俗了。 对方信呢,这件事就能多聊一些。可若不信,在怎么聊也只是一纸空谈而已。 但他今天既然主动把这个事情聊起来了,为的肯定不是把心中的猜想告诉李臻,而是另外一件事: “国师,应该是知晓你的事情了。” 一句话,让原本还满满嫌弃表情的李臻瞬间凝固,似乎没有听清一般问道: “什么?” 老孙头摇摇头: “是真的。因为我与国师碰面时,他亲口对我言:这一趟来于栝,只是为了来看看你。” “我?” “没错,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