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真相大白-《纨绔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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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大事儿,德亲王府的守卫和皇室的守卫自然将整个德亲王府防守森严,半丝不敢懈怠,尤其是夜轻染这个一国之尊所待的祠堂。外围更是重重重兵把守。
来到祠堂门口,德亲王府大管家停住脚步,通禀道:皇上,浅月小姐来了。
里没有声音传出。
云浅月看着眼前的祠堂,德亲王府的祠堂廊角边沿都雕刻着龙形,是其它三大王府不敢雕刻的。隐约透着皇室的威严。
德亲王府的大管家等了片刻,里面没动静,他又禀告了一遍,里面依然没有声音传出,关闭的门一动不动,他看了云浅月一眼,满眼的喜色隐去,低声解释道:浅月小姐,皇上昨日回府是这样交代给老奴的,不知为何如今
他话音未落,祠堂的门从里面打开,夜轻染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见到夜轻染,立即打住话,跪在地上请安。
夜轻染从昏暗的地方出来,眼睛似乎适应不了晨起的光,微微闭了一下,适应了片刻,才对云浅月疲惫暗哑地道:走吧
云浅月对他挑眉,不请我进去看看你家的祠堂
夜轻染脚步一顿,祠堂有什么好看的,无非是一堆牌位而已。
云浅月绕过他,径自走了进去,夜轻染一怔,立即伸手去拉她,但只拉到了她一片衣角,她终是走了进去。入眼处,如夜轻染所说,一堆牌位没错,但除了一堆牌位外,还有无数刑具和堆积如山的白骨,有的白骨已经久远,有的不过数年,阴气森森,满布腐朽之气,阿鼻地狱也莫过如此。谁能相信,人间还有这样的地方她猛地回头,看向夜轻染。
夜轻染站在祠堂门口,看着她,一张脸全无颜色。
云浅月从夜轻染那张脸上看到了麻木,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哀默。身处在这里一刻,都能让人骨髓胆寒,人肉堆积的白骨,这里几乎可以看到山峦的模样,多少人肉埋在这里,才能如此
他从昨日进来,在这里待了半日一夜的滋味又是如何除了昨日进来,他又进来过多少次她进过云王府的祠堂,荣王府的祠堂,一般寻常人家的祠堂干净无尘,怎能想象德亲王府的祠堂是这般天地
偌大的德亲王府祠堂,占地何止一个院落那么大可是入眼处,除了白骨还是白骨
夜轻染动了动嘴角,似乎想说什么,须臾,闭上眼睛,垂下头,淡淡道:既然看过了,就出去吧
云浅月看着他,声音忽然极轻,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我杀的。夜轻染道。
云浅月看着他,问道:为了训练
夜轻染低着头,看着地面,地面由血汇成的图案,大约是长年累月,血与地面的玉石相溶,成了血玉,分外瑰艳,他声音平静,嗯。
你第一次进来,几岁云浅月又问。
夜轻染忽然一笑,抬起头,看着那些白骨,有些苍凉,从记事儿起吧早已经记不清了。我没有抓周的记忆,没有父母膝下承欢的记忆,没有玩耍的记忆,只有被关在这里的记忆。
什么时候出去的云浅月又问。
八年前。夜轻染道。
学成了暗龙吟,接手了夜氏暗龙云浅月扬眉。
夜轻染点点头。
那些刑具呢给谁用的云浅月又问。
夜轻染衣袖下的手轻轻颤了一下,不露什么情绪地道:我
云浅月心下一寒,看着他,不再询问,她知道夜氏培养一个继承人都经过魔鬼的训练,但是也不曾想竟然是如山的白骨堆积,将一个也许当时还未曾记事的孩子扔在这里,让他看着杀人,或者杀人,或者训练杀人,那个孩子当时是怎么样是尖叫,还是大哭,还是昏过去,还是反抗若是反抗,后果是什么便是那些一架架被血染红的刑具给他用刑吗
她不敢想象他是如何一边受着训练,一边以潇洒不羁的小魔王性情出现在当时京中众人眼中的他又是如何从踏着鲜血和白骨中没有疯魔活下来的
为了一个伸手掌控的帝业,一把硬死人的椅子,一个山呼万岁,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云浅月这一刻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比起夜轻染的血泪,夜天逸的母妃一门被诛杀算得了什么夜天倾,夜天煜活着何其幸福她看着夜轻染,沉声问,他们将你如此训练,就不怕你死吗
夜轻染淡淡一笑,不会让我死的,只要有一口气,就能救活。哪怕迈进鬼门关万次,也能拖回来。话落,他疲惫地道:活着有时候比死要容易得多,死才最难。
云浅月闭了闭眼睛,转回身,拉住夜轻染的手走出祠堂,迎面阳光照来,她轻声地道:我也觉得活着比死容易,从今以后,我们就好好地活着吧有容易的路走,我们为何要走最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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